我。我想笑,却没有笑出来,阴沉着脸。史君毅顿了顿,又道:“倭兵五万人已于昨日入驻忠州,现在在忠州府城的倭兵已经有近六万众。”

我翻开地图,算计着到忠州的路程,以及忠州到乌岭山口的路线,终于放弃了以我四万余众赶走倭奴的想法。“找到陈裕将军的大军了吗?”我问史君毅。史君毅摇了摇头,道:“近来没有陈将军的消息,末将恐怕陈将军已经出了我探马营的巡探界限。”“那岂不是去了东面?”我吃了一惊,想不通为何陈裕要东行,如此一来,我即便有心呼应也办不到了。

一时间,我手中的四万余众进退两难,攻不能攻,守不足守。

若是我要选个城镇以为大军根据之地,该选在哪里?我不停的在地图上扫视,终于落在了春川山口的春川城,那里的地势有如阳关,只是春川山不似天阴山那般险峻。是了,陈裕也必是去了那里,只是他若是如此就去了,那后路被截岂非腹背受敌?我暗自庆幸一时福临心至,否则五万友军难保平安。

“东行,去保陈将军后路。”我的如意在地图上划过,斩钉截铁道。史君毅仔细看了地形图,道了声“得令!”

长途行军颇有些无聊,我在大车里坐得腻了便让戚肩推我在外面走。高济的四月天有如京师,只是官道也太过狭窄扭曲,我有好几次不得不让大军从荒野中直行,那样还稍稍快些。

四月十五,月圆如镜,我在纸上练字,随手写些兵家之言,孙士谦冲了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