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行舟道:“所以你耗费真气,为他强续绝脉,护住了他的性命。”

厉若海道:“不错,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,这几天虽搜尽枯肠,仍无法明白庞斑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,而且若不是这逆徒体内还有一道奇怪的气息在他心脉盘旋,即便是我将他经脉强行续起,他也无法运用任何真气。”

他说到这里,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:“这一道气息充满了勃勃生机,恐怕也就是因为这一道‘生气’,才使他躲过了灭鼎生的奇祸,也使庞斑差了一线,不能得竟全功。”

杨行舟见厉若海神情古怪,问道:“厉兄是不是想起了什么?”

厉若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忽然摇头笑道:“杨兄,我生平只遇到两个对手,第一个其实不是庞斑,庞斑只能算是第二个对手。我在输给庞斑之前,便已经在精神角力上输给了第一个古怪的人。当初这逆徒也就是因为要搭救那个人,才叛出了邪异门,成为了所谓的白道第一青年高手。没想到也是那个人在这逆徒体内留下了一道生气,保住了他的性命。”

他说到这里,呆呆出神:“这逆徒将他救出之后,那人将刀交给了风行烈,自己却住进某一名山的一个山洞里,闭关不出,双方再无接触。他在那个时候难道就知道庞斑要将这逆徒当成炉鼎?他为什么能提前知道?要是这么说来,他早就在这逆徒体内留下了先手,就连庞斑都在他的算计之中!”

厉若海双目越来越亮,扭头看向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