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接问道。苏大强连连摆手,“没说啥啊,就是府里的马累了,这么远的路,折腾啊。”苏澈气极反笑,“府上健马日行千里,就算是套车的马也可负重六百,区区两刻钟连内城都未出去,你跟我说马累?”苏大强见他似乎真是动气,当即搓着手不说话。“你不去我自己去。”苏澈撩袍,抬脚便走。“别,去,我这就去备车。”苏大强连忙道,眨眼不见了踪影。苏澈回书房把茶水喝了,看了眼桌上写的字帖和诗文,揉了,丢进一旁的纸篓里。鸿鹄学堂。这是梁都内贵胄和官宦子弟才会来的学堂,而开设这处学堂的,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邓启商,如今已经八十余岁了。马车在学堂旁的巷子里停下,苏澈撩开车帘,下去。鸿鹄学堂地处有些偏僻,虽处四大街之一,但当初为了营造一种读书的安静氛围,选址颇为讲究。所在坊市俱是老街坊和上了年岁的房屋建筑,东粱河有分支流过,古桥杨柳,青石板路,这里倒是风景适宜。苏澈走下青石台阶,在清澈的河里掬了捧水。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他说道。

苏大强牵着马车,跟在身后。当苏澈走近的时候,隐隐约约能听见些诵读之声。“这位公子,您是?”有在菜地旁拿瓢浇水的青年抬头问道。苏澈抱了抱拳,“寻个朋友,他叫颜玉书。”他有些惊讶,在这四大街寸土寸金的地方,竟然还有人会单单辟出一块菜地,也太奢侈了。青年恍然,指了指不远处的学堂。“你忙。”苏澈笑着,悄悄走到窗边。上首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在打盹儿,堂下坐着二十几个孩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