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至少不会满纸火气,笔墨狰狞难看了。

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,新拿一张宣纸,画了一幅层层叠叠的水墨渲染抽象画。

看着像山,像乌云,像墨树,再仔细看去其实啥都不是。

就是一坨坨的墨迹堆叠,他是纯属玩味道。

云秋禾陪着一位穿着素雅灰布道袍的女子走进来,见张观主在作画,忙跑上前来欣赏,然而张观主画的东西让她大失所望。

山水石树没有,花鸟墨荷不是,看不出丝毫意境美感。

好比五岁蒙童一顿乱涂乱画。

张闻风放下笔,转身对背着一个褐黄木色医箱的女子抱拳行礼:“张闻风见过纪道长,烦请前来,路途辛苦,福生无量天尊!”

不是他托大不愿去县城等着,而是昨日云秋禾自告奋勇,表示要把抵达的纪时兮请来仙灵观,让他安生待在山上即可,不用来回奔波。

“张观主客气,份内之事,道祖慈悲!”

纪时兮年岁与岳安言相仿,容貌清秀,身上有种医者的清淡气质。

云秋禾见两人说上了话,便问道:“张观主,你这幅水墨有甚么意境讲究吗?我怎么看不懂?”她不好意思说画得像开玩笑。

看不懂就对了。

张闻风笑了,抽象画嘛,意境和意思大都是画好了瞎编造的,随口道:“流年川暗度,往事月空明。”

对纪时兮伸手做请,示意放下医箱落坐,他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