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上好药时,少年浑身都被冷汗打湿,大约是痛的。</p>

太医叮嘱平安,千万要看好太子殿下,不可再让他随意走动,更不可受风受凉,烧退之前何处都不可去,又耍脾气说下次再如此不惜命干脆就莫要治了。</p>

平安点头又摇头,终于将气怒的太医送走后才盯守在裴祁床前。</p>

云止闻言也觉得对,如此执拗如此犯倔,像是觉得自己不会死那样把性命随便糟蹋,还治什么呢?</p>

她这么想着,又走几步到平安面前,陪着他一起。</p>

几日后。</p>

裴祁的烧退了,人也醒了,只是伤口并未愈合,约莫要养上许久。明明是个脸色惨白的病秧子,竟亲自查起了东宫走水一事。</p>

他不信是他国派来的细作,先不说别国细作探进皇宫有多艰难,如若他想要国之机密,最应去的应当是他的东宫又或是皇宫的书房。</p>

费劲千辛万苦只为烧掉什么都没有,只藏着云止物品的冷宫,简直荒谬。</p>

知晓云止一事的人又极少,除却他的身边人,再无其他,而从身边查起,颇为容易。</p>

少年脸色阴鸷,眼底郁色与戾气交织,他死死盯住眼前孩童,嗓音嘶哑,极为确定,“是你做的。”</p>

平安站在一旁不敢说话,眼睛却也看着面前的同伴,瞳孔放大,难以置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