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药摊凉了稍许,用药匙不好喂,沈娴便口对口喂了他。他没有死咬着牙关,沈娴轻轻一抵时,他便松了松口。

她没有回宫,也没去管什么六皇子,苏折安睡了两天,她便在苏折床前守了两天。

入夜的时候,沈娴打来温水,温柔细致地给苏折拭脸拭手。管家来到房门前,恭声轻细道:“皇上,宫里头又来人了,说是要请您回宫去。”

管家在门口等了半晌,沈娴才道:“让他们回吧。”

朝臣们听说,这一次苏折伤得有些重,昏迷了两天都不曾苏醒。而皇上在他家里守了两天,不上朝,也不闻朝事,这样下去,成何体统。

他们最担心的是,皇上会对苏折生了情愫。

还记得先前,皇上还在朝堂上斩钉截铁道,她的后宫只为一人独设。但愿那一人,可千万不要是帝师苏折啊

第二天晚上的时候,一直不曾主动在沈娴面前路面的秦如凉,还是来了。

尽管苏折家中家门紧闭,也拦不住他。

他看见沈娴衣不解带,进进出出地忙碌着,正给苏折温水煎药,她丝毫顾不上自己,俨然不像个女君。

只是个为了心爱之人而失魂落魄的平凡女人。

秦如凉不由想起当年,在夜梁行宫遇刺的时候。那时她亦是这般不眠不休地守着床上的男子,生怕自己稍稍一松懈,就会再也等不到他醒来。

她一向执着,什么都可以退让,唯独这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