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没什么难的,回头我就让他们备去。” 说完又顿了顿:“只是,别叫纪姜饮,我记得她从前胃就受不得酒,偶尔在宴上陪着太后娘娘喝几杯,回去的路上的,就不受用的很,这几年在青州,帝京,几处颠沛流离,没有将养得好,肯定更坏得厉害……”

他顾着自己的意思说开了,说到最后才觉得在宋简面前,这些话好像有些不合时宜。便止了话头,“她怎么了……看着这样的累。”

宋简垂头望着膝上熟睡的人,轻声道:“你该知道,她是为什么在计较忧思,才至彻夜彻地睡不着啊。”

邓舜宜怔了怔。

“刚才听你说话的意思……她跟你说了丽正门的事了吗?”

“说什么?”

邓舜宜喉咙一哑,一时之间说下去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
“我以为……殿下都告诉你了。”

宋简摇了摇头:“她知道,我不肯让她去赌。”

邓舜宜倾身道:“你为什么不肯让她去赌啊,怕她输吗?”

“不是,相反,我是怕她赢。而且……”

他抬起头来,凝向那一道独窗,窗外和着风雨正打落深红色的秋花,散进一缕缕淡淡的香气。空气沉闷地让人心里发苦。然而因为牢室里太暗了,所以那道唯一光中,每一丝浮动纷飞的游丝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而且她一定会赢。”

邓舜宜点了点头。他松开盘坐的腿,摊开手臂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