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牢门前。

“是啊,自从我认识她,她就从来没有输过,一个女人能在这一样一个时局里,活成纪姜这样,实是不易。但是,你为什么怕她赌赢呢。”

宋简声音很淡,却厚有人情。

“大齐是她的根。你忍心看她狠心砍断自己的根吗?”

邓舜宜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你一直怕梁有善狗急跳墙,会拉万岁爷陪葬。动摇大齐的根基,不过……”

他望着纪姜笑了笑:“这一回,纪姜恐怕宁可动摇根基,也要保你的性命。”

宋简没有说话,纪姜柔软的头发被风吹拂到他手中的书面儿上,遮去些许文字。他索性闭上眼睛,任凭内心细微的波澜在邓舜宜的剖白之下泛起。

“我其实也不忍心看她断了自己来处,但是……她又视你为归处,我也不忍心看她失去你这样一个好人。”

“哈……”

宋简不又得咳笑了一声,这么多年,其实他是一个复杂,又几多转折的人。从前有人视他为乱臣贼子,洪水猛兽。后来又有人为他歌功颂德。到如今,除了如今靠在他腿上的女人之外,能够理解他的复杂和挣扎,能够饱含的深情地包容他,收纳他之外,别的人怎么看他,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。因此他已经不太愿意去听别人对他的评价。

想着,他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,“在你眼中我竟然是一个好人。”

邓舜宜望着他略带自嘲的笑容,却郑重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