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论哪一派的意见都不再重要,大唐官员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接出会馆,然后送回清河郡哪怕再如何不甘心,也只能沉默不语。

就在这个时刻,宁缺走进了清河会馆。迎接他的是一位中年官员,穿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二百零五章不借春雨洗我血着大唐官服,却没有戴冠,眉直眼明,仪表堂堂。

“见过十三先生。”那名中年官员平静而礼貌地说道。

宁缺说道:“既然不承认自已是唐人,为何还穿着我朝的官服?”

这名中年官员姓崔名援,乃是清河郡崔阀老太爷的二子在长安城里为官多年,战前任着礼部的一个清贵闲职。

清河会馆虽然时刻处于最严密的监视和看管中,但朝廷并没有对这些诸阀子弟刻意羞辱,生活起居都照旧供应,只是数百人住在会馆里,哪里还能有什么便服常服的说法,所以崔援一直都穿着旧时的官服。

崔援的笑容有些苦涩说道:“我本就是大唐官员,族中长辈们无智昏乱,竟敢生出叛心,实在与我等无关。”

一般人或者会因这番话生出些考量,宁缺却不会。他不关心崔援此时的态度真假,他只知道此人是崔老太爷的二儿子是诸阀里的重要人物。

他说道:“听说老太爷有几个很疼爱的亲孙子,也在会馆里?”

崔援看着他的神情,知道在这位十三先生面前做任何掩饰都没有必要,长揖及地叹息说道:“还请先生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