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后。

灯光把少年的影子拉的老长,曾经无畏世界的少年,连穿行喻嗔家街道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
徐学民一开始就知道。

别人的梦想,在柏少身上不会实现。即便他再辛苦努力,国家最后也不会要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运动员。

别人的爱情,他也不会拥有。

柏正背着世上最沉重的山前行,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肩膀,都会被这股压力压垮。

他这辈子没有父亲,母亲也形似于无。

他难以有爱人,不可以有孩子。

没有人从出生就是个错误,但柏正是。他孤孤单单来,注定孤孤单单离开。

徐学民看着他顽强长这么大,渐渐有了朋友、梦想、喜欢的人,这个过程以后回味起来是快乐,却也成为了永远无法拔除的刺。

想一次,痛一次。

柏正猛然摔在地上。

徐学民连忙跑过去:“柏少。”

“滚!”他颤抖着,瞳孔里一片空茫,柏正自己站起来,跌跌撞撞往前走。

走了好几步,他再次撞到障碍物时,终于停了下来。

“我认输了。”少年嗓音喑哑。

“我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,再也不能照顾她。老徐,你知不知道,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?”

徐学民摇头。

“不是没有遇见,也不是没有得到,更不是得到以后失去。而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