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近在迟尺,你伸出手,却握空。我离喻嗔,明明那么近了。”

近到只差半步的距离,就是一辈子。

可是他知道,永远也跨不出这半步了。

“如果有一天我疯了,我还会记得爱她吗?即便我记得,你也要提醒我忘了,我不能……不能再去……”

徐学民泪流满面:“您忘了吧。”

柏正哽咽道:“好。”

*

六月初,喻嗔和喻燃,还有牧原,同时参加了高考。

三个人不在同一个考场,但是考完出来,大家心态都十分放松。

喻燃的心态无所谓什么放松不放松,他永远平和无波澜。

“哥哥,你想和我去同一所城市吗?”

“不想。”喻燃慢吞吞吐字。

他等着家里小妹妹长篇大论说服他一起念大学的好处,然而等了好几分钟,身边安安静静。

喻燃忍不住转头,看着喻嗔。

喻嗔美滋滋说:“我也不想,我要和柏正去同一个城市,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。”

喻燃无言以对,心情总算有几分起伏。

伴随着几分空。

仿佛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尾巴,一下子成了别人的。偏偏那个人他连嫌弃厌恶都没办法。

喻燃干脆不理她了,沉默回家去。

家里庆祝他们考完,给准备了好吃的。

喻中岩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