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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多,自然没有多少胃口,而秦桑更是吃不下什么,隔着火锅蒸腾的白色水汽,两个人扶筷相望。
过了片刻,还是易连恺先开口,说道:“你放心吧,我答允你的事情,一定会办到。”
秦桑恍惚间似乎在出神,听到他这句话,倒像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,怔怔地问:“你答应我的什么事?”
易连恺却笑了笑,并没有答话。反倒拈起了那寸金瓜,说道:“往日见着这个,并不觉得稀罕。小时候家里还有好些庄子,都培着有洞子货。还记得年年下大雪的时候,庄子上派人往家里送年华。像这种寸金瓜,都是拿棉絮包了,搁在漆盒子里送到家里来,唯恐路上冻伤了。一样寸金瓜,一样黄芽菜,每年过年的时候,总不缺这两样。这几年用了新式的锅炉,不再烧炕了,这种洞子货也出得少了。”
秦桑见他此时倒娓娓讲起这些闲话了,不由得微微诧异。
如此草草地吃过了饭,本来天光就短,还没有一会儿天色就黑下来,过了片刻,却听细微的敲窗之声,原来是下雨了。
他们这间屋子,原本这屋子北窗之下种了有梧桐与芭蕉,不过这时候梧桐树自然还没有长叶子,而芭蕉去年的枯叶也早就被剪尽了。
所以雨点直接就打在窗子的玻璃上,没一会儿,雨下得更大了,而屋子里的电灯虽然只管亮着,但是晕黄的灯光,伴着窗外不远处,树木被风雨声吹动的声音,倒仿佛古庙孤灯一般,听在耳中,别有一种凄凉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