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我他的病情好转了很多,目前没有恶化的迹象,让我尽管放心。接着他又详细地向我解释了一个又一个的医学名词,还把常用的药拿出来给我看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度过了两个不眠之夜。

我怕沥川死在我怀里,比他活着离开还要害怕。从那天起,沥川开始叫我“Honey(甜心)”。

我们打开的第二个包裹里装满了沥川的衣物:成套的西装、领带、衬衣、T恤、牛仔裤、鞋子、内衣……袜子。我猜想,可能是霁川和René将沥川的衣柜倒了个儿,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不细看,一股脑地都塞进了这个足有小型冰箱那么大的纸盒里。

衣物全部掏出来,堆了满满一床。

“沥川,”我叹气:“中国是个纺织大国,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哥还要给你寄衣服,这里又不是买不到。”

“纺织大国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“丝绸之路你总该知道吧?”

他顿了顿说:“Honey,我不随便买衣服的。”

“那还买了那么多——”

“我向来买一件是一件。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很合身,有一大半是量身订做的。特别是裤子。”

“这也不难,难道昆明就没有裁缝了吗?”

“昆明有裁缝,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家量身体。”

“呵,还说你没有少爷脾气——你非常小资!”

十年来我并没有和沥川共同生活过很长时间。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