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不清自己方才在想什么,但眼下却记得很清楚,倘若再晚一步,她就会张开牙关放梁先洲的唇舌进来了。

她愣在那里,抬袖狠狠揩几下双唇。

此刻一点怦然心动感也无,有的只是无尽懊糟和悔恨。

梁先洲看她一副拒人千里状,到嘴的话都作罢了,微微一抬手,唤等在吧台处的随行下属出来。

“走罢,时候不早了,回去好好睡一觉。”

随他一路出去,温童心头仍是狂风直作。她没法从这场乌龙里自洽,怪自己骨头太轻,又怪对方怎么轻易就范。

偏她思想包袱还重得很,越想越觉得这同出轨没差,巴不得停下来抽自己两耳光。

夜风凉入袖底。司机取来车后,梁先洲替温童把门打开,站在边上望她,“温助?”

“我……”温童原想推诿不上车了,想自行打车回去。转念又惊醒,她如今这个身份不好我行我素,再怎么说也是他助理,公事就公办,哪有随随便便落单的道理。

因此还是上去了。

车子发动,温童独自坐在后座,不作声也不动弹,连手机也没掏出来望一眼。

她试着同梁先洲解释什么,“梁总,我刚才……”

后者却打断,“没什么打紧的,喝多了情有可原。”

“我还是要道歉的,不然良心过不去。”

梁先洲闻言回过头来,他门清她的潜台词,良心并非为他,而是另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