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,我没说名字你都能拎清在说谁啊?”

温童错愕仰首,见一贯正经的孙泠眉眼也隐隐打趣,才懂自己中了圈套。

她将计就计或者装聋卖傻地,把两张房卡掏出来,故意问孙泠,“孙姐,卡是你发的,应该不小心弄错了吧?”

备用房卡上赫然的数字907。

孙泠瞄一眼,恍了恍神,纯粹是没料到某人能这般贼心。

是,他的确是声色里浸染的人,边缘权色也是格子间心照不宣的潜规则。换句话说,她不意外赵聿生对女员工动念头,只意外对象是温童。

这样大张旗鼓的引诱不外乎两个目的,一是拉拢温童,二是居心叵测地想看温沪远知情后怎么个反应。

当然,这是她粗浅的见解。

是多心抑或正巧押中,总归她偏头告诉温童,“你有你父亲在,有恃无恐。如果你十足讨厌他的话,大可以把卡还回去。”

说起来,江湖混久了,人剥开画皮底子里到底是市井又势利的。

孙泠不由心生自嘲。假使眼巴前是个再普罗不过,同他们一样每月只有工资和五险一金可倚重的员工,老板橄榄枝抛进对方手,她约莫真就王婆上身,助纣为虐也逼良为娼。

泥沙俱下里又有多少人能浑清白。

闻言,温童无从应答。

十足讨厌他,她好像也犯不上。

或者总是嘴巴对他糟践得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