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手里拆成两半的水笔,忽然没了继续刷题的兴致。他在滂沱的雨声中坐了很久,终于承认自己有点想当然了。

他高估了自己的适应力,也高估了忍耐力。

不到半天,他就开始想念楼上那个位置了。

后半节课是怎么过去的,盛望已经不记得了。他只记得自己在下课铃声中乍然回神,从书包里掏出几乎没用过的伞,匆匆跑了一趟喜乐便利店。

赵老板很是诧异,叨叨咕咕地说:“哎呦,大下雨的跑来干嘛?你看看你那裤脚,溅了多少水。回头洗起来有你哭的。”

“不要紧,有代洗阿姨。”盛望直钻进最里面。

赵老板纳闷地伸头去看,发现他拿了三盒笔芯,红黑蓝都有,除此以外还拿了裁纸刀、尺子、胶带、涂卡笔……

“好了好了好了,你干嘛?搞批发啊?”赵老板匆匆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,像个担心儿子乱花钱的家长,跟着盛望在货架前来回。

盛望的目光还在架子上逡巡:“没搞批发,都是要用的东西。”

赵老板更不解了:“笔芯就算了,我晓得你们用得快。你哪里没有尺子小刀涂卡笔啊?你以前不上课的啊?”

盛望认真地解释说:“我有,但是经常东丢西丢的,转头就找不到了,还得借。”

赵老板“啧啧”两声,说:“全世界的熊儿子都一样,丢三落四不收拾。”

他刚说完,发现盛望拿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