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沧行的脸色一如平常般地宁静,他大踏步地走进了这小酒馆中,呼啸的北风吹得酒馆门前的那面“酒”字大旗东摇西晃,透过两个城门肆虐于城中的大风卷起满街的落叶,飘得满天都是,可奇怪的是,这个小酒馆中却是没有一片枯叶进入。

酒馆门口的空气,随着李沧行的缓步而入,就象被异物进入的水面一般,荡起了丝丝的涟漪,而这道无形的气墙,才是把街上的一切隔绝于外的原因,李沧行的周身渐渐地腾起了一层红色的真气,淡淡的,却又恰到好处地把这股子如墙的气劲挡在身外三寸之处。

李沧行走到了那个黑衣斗蓬客的对面,大马金刀地坐下,那人抬起了头,一张没有任何生气的青铜面具展现在李沧行的面前,配合着他的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与眉毛,可不正是久违了的黑袍?

李沧行拿起面前的一碗酒,一饮而尽,烈酒入喉,腹中似火烧一般,李沧行哈哈一笑,抹了抹嘴唇上残存的酒滴:“好酒,想不到在这宁德县城中,竟然也可以喝到七月火。”

黑袍冷冷地说道:“你就不怕我在这酒里下毒?”

李沧行摇了摇头:“你没这必要,如果你想杀我,趁着我现在一个人出来的时候,带着你的众多手下围攻我就是,用不着费这么大劲。”

黑袍看着李沧行浑身上下湿透的衣服,眉头一皱:“你是从横屿游回来的?怎么湿成这样!”

李沧行微微一笑:“今天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二个戴着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