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石戒指,那块宝石足有大姆指盖大小,耀得这昏暗的大厅里顿时闪起了莹莹绿光。

说来也怪,去势汹汹的酒坛子在来人身边不到一尺处,居然凌空停下,不再前进,可是旋转之势却丝毫不减,滴溜溜地在空中打着转。

黑斗蓬的手腕一抖,莹白如玉的右掌变掌为爪,向后一拉,酒坛居然在空中缓缓地向来人飘去,他的手再一抖,掌中多出了一柄铁骨折扇,而酒坛则稳稳地停在那折扇之上。

天狼不回头,却是轻轻地鼓了两下掌:“好久不见,你的柔云劲可进步不少。”

来人也不答话,双足一点地,整个人凌空飞起,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,在空中一个旋身,又似一片轻飘飘的落叶,稳稳地落在了天狼对面刚才那道人坐过的板凳上。

而整个过程中,停在他那折扇之上的酒坛子则是纹丝不动,黄泥的封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坛口那满满的酒平线上,波澜不兴,一滴酒也没有溅出来。

天狼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坐姿,眼皮也没抬一下,自顾自地拎起酒坛向自己嘴里灌着酒。

斗蓬客的右腕微微一动,一道酒箭直冲半空,到了高处,其势已尽,又如喷泉似地落下,斗蓬客一仰头,酒箭入口,直灌入腹,而一股热浪则从丹田处升起,直达百骸,说不出的暖意。

斗蓬客喝完了这一股酒,叹了口气,掀开了盖帽,拉下面巾,露出一张冠玉似的脸,看年纪上下是三十左右,玉面朱唇,白面无须,剑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