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灵动,好似在这雪天里是唯一有光彩的宝贝。就是眼眶略有红肿,久久不消。

北九渊曲着手指拭过她的泪,轻声问:“还难受?”

清池摇了摇头。

这雪像是暂时停不下来,转眼间岸上就覆盖了一层稀疏的雪白。贺兰琉建议把火炉搬进船舫里去,他便过来给北长衍搭把手。

很快甲板上也一片白。清池没能忍住,还是伸手去拂了拂北九渊肩上的落雪。白雪衬着他的黑袍和黑发,总让人觉得有种

落寞而清冷的感觉。

北九渊身形轻轻一顿,道:“摸了葱就不能揉眼睛,你不知道?”清池闷声不答,他又不可辩驳道,“以后都不许碰葱。”

清池道:“葱很冤枉,它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
北九渊眉目清冷道:“它伤了你的眼,你说它哪里冤枉?”说着就起身,又道,“雪大了,进舫里去。”

清池扭头就走,等在船舫里坐着了,却不见北九渊也跟着进来。很快船舫里就飘着清甜的鱼羹香。清池拉起窗边的竹帘,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。江上平静,烟雪朦胧,极是好看。

贺兰琉道:“以往很少下这样大的雪,今日风景独好,可以欣赏这江雪,怎样,很美吧。”

清池却无心欣赏,也没有回应贺兰琉的话。她只在面向江水的这一边没有看见北九渊的影子,又转去另一边摇起竹帘往岸上看去。

对此北长衍和贺兰琉对视了一眼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