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到北九渊手上,清池才又坐了回去,对老板道:“你给他重新煮一碗清淡的吧,他不吃这么辣的。”

老板连连抱歉道:“你看我,一忙起来倒忘了问了。客官真是对不住,我这就给你重新煮一碗。”

北九渊点了点头,道:“有劳。”

一杯清水下肚,北九渊面色明显缓和了不少。清淡的馄饨,他也能吃上一些。大抵真是饿了,他竟也没挑剔,忍受得住油腻肉腥。

清池嘴里包着馄饨,向来是她喜欢的味道,

可看见北九渊这副形容,也难免味同嚼蜡,道:“你完全不用跟贫道一起受罪,明明家里美味佳肴想吃什么就会有什么。你和贫道不一样,贫道以前随师父行走江湖,过惯了这种生活。”

北九渊陆陆续续吃着馄饨,他低着眼帘,淡然自若道:“同样是人,有什么不一样。你过得这样的日子,我为什么就过不得?你也说家里美味佳肴吃什么有什么,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回家?”

清池问:“那是贫道的家么?”北九渊筷子端地一顿,动作也凝固了下来,听她道,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我的。这一切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

清池放下了筷子,端起酒杯小酌一口,喝完又倒了第二杯。她一边喝一边道:“贫道所做的只不过是你所希望的,认清现实,保持距离,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贫道就会离开,如你所愿,去寻我师父。可能我往后都会在不周山上修行,再也不回来。”她越往下说,北九渊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