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。

清池穿上了嫁衣,从屏风里走出来时,叫北九渊看愣了眼。倾世风华都沉淀在她一人身上,让整个寝宫都陡然亮了开来。

北九渊拉开妆台前的椅凳,让她坐下。擦亮面前的铜镜,拉开妆匣子,里面被封冻的脂粉和首饰还能用。

北九渊为她添妆描眉,神态专注而认真。

她知道他能做得很好,会把她打扮成世上最美的新嫁娘。

感觉太美好,也太不真实了。

清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亦看着认真的九渊,忽而

道:“九渊,要是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脸上涂抹这些胭脂水粉。”

北九渊沾了口脂的手正好抚上清池的唇,听得她的话端地一顿,指腹冰凉如雪。他又若无其事地描摹着她的口唇,神色浅笑淡淡,道:“女孩子总归要自己学会这些,不能总让别人来打扮你。这是最后一次,下不为例,以后你得自己学,知道吗?”

清池道:“知道了,但不管我能把自己打扮得多美,我还是想要九渊来帮我打扮。”

北九渊没有答话。

他直起身子,转身朝里走去。不一会儿便褪下了厚厚的狐裘披风,穿着一身吉服出现在清池眼前。

那明丽大红的颜色,衬得他挺拔无双,宛若天神驾临一般,清池的双眼死死黏在他身上,都舍不得挪开。

他走过来扣上清池的手,带着她走出寝宫宫殿,轻声道:“走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