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知,科仪法事无非调摄一时天地气数,久旱求雨、久雨祈晴。哪怕是天夏朝的赞礼官,每年辅佐皇帝的郊祭,也是迎请五方五气,以求安定宁和。但赵黍如今行法,却是直接改易天地气数之序,实在大大超出贫道预料。”“改易天地气数之序?”罗希贤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这种事果真能够做到?”太霞道人解释说:“自从东胜都剧变后,山崩地裂,浊气冲天,天地间气数之序已然大变。这不是一时风雨变化,即便修为法力再高,也不可能彻底扭转。国中各处地裂,我们也只能设下禁制加以封堵,已经散逸流行的浊气,我们不可能消弭化解。”“但赵黍就是做到了。”辛舜英神色肃然。“对。”太霞道人点头道:“贫道猜测,或许赵黍在科仪法事上已有超越赞礼官前人的见地,已不能用常理揣度。”罗希贤问道:“那道长觉得,要如何对付赵黍?”太霞道人微微一怔,露出几分难色:“这……骠骑将军实在是高看贫道了。”“东海之中人才济济,道长何必自谦?”罗希贤语气中带有几分催促。“贫道可以试着去请几位闭关隐修的同门前来。”太霞道人言道:“但是如今的赵黍,并非寻常手段能够对付,正面斗法恐怕要付出惨重代价。”罗希贤则说:“本将军会做好安排,就先劳烦太霞道长奔波了。”与太霞道人告别之后,罗希贤脸色铁青地扶额沉默,久久不言。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辛舜英坐到一旁问道。罗希贤揉着眉额说:“没法办,我看太霞的样子,仿佛死而复生的不是赵黍,而是梁韬。他刚才一句重话都不敢说